打印

[绿意盎然] 【江湖月・娘亲的青丝与剑穗】第一章

本主题由 逍遥夢 于 2025-3-21 22:37 限时置顶
15

【江湖月・娘亲的青丝与剑穗】第一章

版主提醒:阅文前请点击右边小手给作者点赞!

                                                                
版主评語: 【温馨提示】

               欢迎来到色城人生区观光。
               阅读文章前,请点击页面右边的小手图标支持楼主。
               阅读文章后,希望在回复那里留下您的心得感受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建议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为您喜欢的作者加油吧!
               认真回复交流,会有多种奖励,奖励丰厚,升级更快!详情请参照色城置顶贴!


作者:苏秦
2025/03/21发表于:第一会所
是否首发:是
字数:10,716 字

  仅在第一会所和P首发,其他地方转载的一律是盗

  文云州之地,原是一片广袤的平原,农耕繁衍,百姓安居,是大陆最为丰饶
之地。

  然而,太平盛世难长久。

  就在半年前,北戎突起战火,实兵五十万却号称百万大军直逼边境。

  天启十五年,秋风萧瑟,边关的号角声在苍凉的天际下回荡,战火的硝烟弥
漫在北方的重镇燕城上空。

  敌军如潮水般涌来,铁蹄踏碎了边疆的宁静,战鼓声震天动地。

  南朝皇帝元昊,自诩为天之骄子,却根本不将这些牦牛饮血的游牧民族放在
眼中。

  战报如雪花般飞来,北方的边疆告急,燕城危在旦夕。

  然而,这些消息在元昊的眼中,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常言道南朝的军队足以应对任何挑战,这些游牧民族,不过是一群毫无智
力的野蛮人,不足为虑。

  朝堂之上,有官员上奏,请求皇帝重视北方的战事,加强边防,拨款增派支
援。

  但元昊对此嗤之以鼻,他认为这些官员不过是杞人忧天,他们的担忧只会扰
乱他的歌舞升平。

  于是,他当即下令将这些官员一一处罚,有的甚至被贬为庶民流放。

  皇帝的这一决定,让朝堂上的其他官员噤若寒蝉。

  他们不敢再提北方的战事,只能默默地看着皇帝继续他的奢华生活,而北方
的战火,却在不知不觉中,越烧越旺。

  眼下已经是深秋季节,秋风萧瑟,冷冷清清。

  南朝的皇宫深处,依旧是金碧辉煌的殿堂,灯火通明,乐声悠扬。

  元昊身着金丝织就的龙袍,头戴镶嵌着璀璨宝石的冠冕,坐在高高的宝座上,
面色红润双眼迷离,周身环绕着几名穿着柔软轻纱,曲线毕露的美人。

  美人腰肢柔软,似若无骨般依附在元昊的膝边,清透的薄改纱盖不住藕粉般
的胴体,胸前的两团丰盈紧贴着元昊的腿,抬手便是一颗红樱喂进了元昊的嘴里。

  皇帝一声畅快的笑声,在吃掉樱桃的同时,手也朝着那美人胸口的樱桃捏去,
娇俏吟笑间满是无边春色。

  台下的舞女们均身着沙衣,翩翩起舞,姿态轻盈而优雅,如同纷飞的蝴蝶在
花间穿梭。

  旁边层层垂下昂贵的紫色银纱帘里,传来的轻渺歌声,宛如置身仙境。

  室内一片靡靡之音,而室外却是秋风肃杀,丞相苏如星苏大人正焦急地等待
着皇帝的召见。

  他手握边关急报,眉头紧锁,满面愁容,为着此次召见,他已经来回往复的
在门口走了不下十个回合,便是里面传出来的靡靡之音也听了几个时辰了。

  但边境战事已到了十万火急的地步,他便是落了这项上人头,也要再向皇帝
上报一次。

  暮色低垂,直到天边最后一抹余晖被夜幕吞噬,元昊的宴会仍旧没有结束的
意思。

  丝竹乐声不绝于耳,舞女们轻盈的身姿在烛光下摇曳生姿,酒香与脂粉气弥
漫在空气中。

  元昊似乎早已将燕城的危局抛诸脑后,既不召见苏如星,也不从这酒池肉林
中离开,只是一味地沉溺于眼前的欢愉。

  与此同时,冷秋的肃杀之气笼罩着云州边关。

  燕城外的平原上,战鼓震天,喊杀声震耳欲聋。

  镇北侯李雄武,这位曾以一己之力平定西疆叛乱的名将,正率领着他的铁骑
与敌军殊死搏杀。

  他的剑锋所指,敌军无不溃败,但随着战斗的持续,敌军的增援如潮水般涌
来,而李雄武的部队却渐渐力竭。

  战马的嘶鸣声中,李雄武的坐骑被敌军的箭雨射中,悲鸣一声,前蹄跪倒。

  将军从马背上跌落,重重地砸在冰冷的泥地上。

  敌军的长矛如毒蛇般刺来,瞬间穿透了他的胸膛。

  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他的深色战袍。

  李雄武的眼睛在最后一刻望向了燕城城内的方向,那里有他的家人,有他誓
死守护的百姓。

  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沉默着,身体缓缓倒下,
融入了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

  燕城的城墙上,镇北侯李雄武的大儿子李天翔还在指挥着最后的抵抗。

  他的盔甲早已被鲜血染红,伤口在不断渗血。

  他拔出佩剑,高呼着「为国捐躯」的口号,率先冲向了敌军。

  他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格外孤独,仿佛一盏燃烧又逐渐熄灭的火炬,随着城
门被敌军的巨木撞开,燕城终究还是被攻破了。

  李天翔的身影在混乱中被淹没,成为燕城最后的守护者。

  十万沈家军,这支曾经威震四方的铁军,如今在敌军的重重包围下几无幸存。

  他们中的许多人倒在了城墙下,鲜血染红了燕城的土地。

  但在混乱中,李天翔的弟弟,镇北侯李雄武的小儿子李裕,带领着一小队残
兵,趁着夜色的掩护,从一处被忽略的城墙缺口冲出,突破了重围。

  他们的身影在火光和硝烟中若隐若现,最终消失在了远方的夜色中。

  而这一夜,整个燕城火光冲天,再也无人能安心入眠。

  在燕城之东,名为天域,自古山川壮丽,河流纵横,乃武道修炼之圣地。

  群峰之间,又有宗门林立,各据一方。

  天域的各大宗门,虽然平日里争斗不断,恩怨纠葛,但在表面上仍旧维持着
平和。

  在这其中,有一个名为「碧波门」的宗门,以其独特的水系武学闻名于世。

  碧波门的弟子们,皆身着青色长袍,武功姿态轻盈而优雅,与人对战时其身
形如同水流般绵延婉转。

  江湖上人人都说碧波门藏着位雪做的掌门,常年三千黑丝轻挽,一身紫色轻
纱长袍。

  眼眸清澈如秋水,肌肤胜雪,气质更是清冷如霜。

  在她接任第九年时,山脚的野桃花突然开成了紫藤色。

  晨起梳头时总听见山门外喧嚷,小徒弟说那些带着玉佩香囊的公子哥们,天
不亮就在石阶上排成了蜿蜒长龙。

  这些年,只为一睹碧波门掌门人美貌而上宗门拜访的江湖人士络绎不绝,从
山底下通向宗门的蜿蜒山路竟活生生被踏出一条宽大的路来。

  又因宗门深处,满山遍植紫竹,竹林幽深,随风摇曳,仿佛仙境。

  闻得此奇女子常在这片紫竹林中练剑、冥想,久而久之,江湖中人便送我一
个外号「紫竹仙子」。

  而我便是那掌门苏仪,江湖人倾慕不已的「紫竹仙子」的独子,苏景之。

  从小我就在这片紫竹林中长大,每日听着风声竹语,看着娘亲在竹林间舞剑
的身姿,那剑光如水,剑影如梦,仿佛连天地都为她倾倒。

  我虽是她的儿子,却鲜少有人知道我的身份。

  在江湖人眼中,我不过是碧波门中一个不起眼的弟子,每日勤修内功,苦练
剑法,盼着有朝一日能出人头地。

  其实,我与娘亲的关系也并不像旁人想象的那般亲近。

  她总是忙于门派事务,或是闭关修炼,我常常只能在远处望着她的背影。

  偶尔她会唤我过去,指点一二,那眼神虽冷,却也藏着几分温柔。

  我知道,她是爱我的,只是她的心,早已被这碧波门的重任填得满满当当。

  我虽生在如此仙气飘飘的宗门,却也深知江湖险恶。

  那些慕名而来的公子哥,看似风流倜傥,实则心思叵测。

  他们打着拜访「紫竹仙子」的旗号,实则觊觎我碧波门的绝学与宝物。

  我曾多次劝娘亲闭关拒客,可她却说,碧波门乃修仙之地,不应拒人于千里
之外。

  于是,我便暗中留意,提防着那些别有用心之人。

  我立志要守护这碧波门,守护我那清冷如霜的娘亲。

  我盼着有朝一日,能站在她身边,与她并肩,让这江湖再无人敢小觑我母子
二人。

  此刻娘亲正站在碧波门的前山上,一双美目冷冷眺望着远方滚滚的烟尘。

  那边的战火已经结束快一周了,且天域距离边关本就有着不近的距离,但现
在就连我我也能肉眼看到远方腾升而上的硝烟。

  「可是娘,我也想和你一起去。」我攥紧了手中的剑柄,声音里带着一丝倔
强。

  这把剑是母亲亲手为我打造的,剑身轻薄,剑柄上刻着一株紫竹,与我母亲
的气质如出一辙。

  我虽年幼,但剑法已小有成就,平日里那些师兄弟们也常夸我剑法不错。

  「你年纪还小,江湖之事复杂,你去了也帮不上忙。」母亲停下脚步,却没
有回头,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娘,我长大了,我也想为碧波门出一份力。」我鼓起勇气,声音却越说越
小。

  山风又起,吹得竹林沙沙作响,到底是没有传到娘亲的耳朵里。

  檀香萦绕的议事厅,典籍垒成的书墙压得人脊背发沉。

  一张紫檀雕云纹圈长桌在中间占了很大的位置。

  周围坐着的一圈老者们半阖着眼倚在织锦软垫上,侍立在身后的年轻弟子屏
气凌神,没有丝毫的松懈。

  娘亲拂开遮住视线的沉香线,纱帘晃动的刹那,满屋的视线都向她看了过来,
屋内有轻轻吸气的声音响起。

  她缓步踏入议事厅,身形颀长而丰腴,身姿挺拔如山间修竹,却又带着几分
柔美。

  紫色轻纱长袍随风轻摆,衣袂如云,纤细的腰身和一双修长的玉腿若隐若现。

  她面容清冷如霜,眉如远山含翠,眼眸清澈深邃,却又带着几分凛冽的冷意。

  肌肤胜雪,细腻光滑。

  精致的锁骨往下,是高高隆起的饱满胸脯,被轻纱包裹,叫人忍不住想一探
里头的春色。

  一头乌黑的长发轻挽,三千青丝如瀑布般垂落,发间一枚紫玉发簪微微闪烁,
更添几分高贵气质。

  她迈步间,身形轻盈而优雅,每一步都似在云间漫步,不沾尘世烟火。

  她走到长桌的主位前,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那清冷的气质瞬间
让整个议事厅的气氛都凝固了几分。

  老者们纷纷睁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惊艳,身后的年轻弟子们却是不敢直视
的,只能微微垂首,掩饰眼中的赞叹。

  「掌门人来了。」不知是谁轻声说了一句,声音里带着一丝敬畏。

  议事厅内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檀香的气味在空气中缓缓弥漫,而她,宛如从
仙境中走出的仙子。

  「紫竹仙子倒是让老夫们好等。」最里侧的赤霄炎宫火长老屈指叩响长桌说
道,他身后捧剑的弟子也抬头看过来,稍与娘亲对视片刻便红了脸慌忙低头,却
仍忍不住用余光偷瞥。

  「抱歉,来的稍晚了些,让诸位久等了。

  还请接着说回正事。」娘亲淡淡回应道,丝毫不受影响入坐。

  「今日大家齐聚于此,想必也都是心知肚明。只是如今的局面已然陷入绝境,
皇室对也毫无太多反应,不知各位长老有何高见?」坐在主位上的无相门老者缓
缓放下手中一份卷轴,目光扫视了一圈室内,
淡淡地开口道。

  「哦?皇室真的已经完全放弃了燕城?」其他几位老者也露出惊讶之色。

  「这是前线刚刚传回的情报,你们自己看看吧。」无相门老者轻轻屈指一弹,
卷轴便飘向另一人面前。

  众人翻看片刻后,齐齐发出惊叹声。

  「竟然全军覆灭……」

  玄阳宗吴长老轻声叹息道,「十几年前,我也曾听说过镇北侯李雄武的大名,
没想到竟会落得如此下场。」

  「虽说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江湖上本就人才辈出,但他的大儿子也命丧城
外,唯有小儿子不知所踪。」

  无相门老者微微皱眉,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神色略显复杂,挥了挥手道:
「先暗中观察一阵吧,如果真有需要,我们不妨出手一试。」

  「嗯……」其他老者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随后便陷入沉默。

  「此事恐怕容不得我们再观望了。边关局势危急,朝廷远在云州腹地,但我
们天域很可能也会受到牵连。」娘亲突然出声说道。

  众人目光循声而来,那些年轻的弟子眼神里闪过惊艳之色。

  「苏掌门倒是心系天下。只是碧波门世代修习《沧浪诀》,莫不是水雾浸坏
了脑子?江湖不涉朝堂,这可是天域三百年的规矩。你若是……」赤霄炎宫火长
老嗤笑道。

  「还请火长老慎言。」无相门老者出言打断。

  「火长老脾气是火爆了些,苏掌门莫要见怪。只是江湖不涉朝堂是祖训,何
况朝廷何时管过我们死活?」玄阳宗吴长老捋着白须开口说道。

  「江湖不涉朝堂?十年前北戎夜袭天域那晚,朝廷的援兵确实没来。但我江
湖人士又折损多少?北戎人可不管是朝廷之人,还是江湖之人,所到之处均是可
以掠夺的资源。」

  娘亲冷笑一声开口,她垂眸看着盏中浮沉的碧螺春,轻声接着说,「吴长老
可知燕城破后,北戎铁骑要过几道关便能到天枢峰?玄阳宗镇守的天枢峰,恰好
卡着北戎南下的咽喉。唇亡齿寒的道理,我想吴长老应该比我更明白。」

  「苏掌门的意思是…」桌子另一头传来杯盏轻叩声,始终沉默的惊鸿门主莫
惊蛰突然开口。

  「三个月。」

  娘亲抬手在空中虚划,水雾凝成云州地图,「燕城粮仓可支应北戎大军百日。」

  水雾地图突然炸开,化作万千雨箭钉入地面,精准勾勒出北戎补给线。

  「诸位不妨猜猜,」

  她玉葱般的手指摘下发间紫玉发簪,轻吹一口气,「等北戎弯刀架到脖子上,
他们砍人时会不会先问你是哪门哪派?」

  「那你这是要江湖同道去当朝廷的挡箭牌了。」火长老悠悠说道。

  「错了。」

  我反手一转,发间银簪突然化作流光钉入地图某处,正是玄阳宗山门所在,
「是请诸位当自己的盾牌。」

  黑暗之中,巨大的床榻上,躁热的气息、冰凉的气息缓缓地纠缠,有细微的
女人破碎难耐的呻吟在幽暗的空气里飘出。

  男人炽热的吻不断的落在女人光洁的手腕,粉嫩酥胸、柔软的腰肢上。

  「风郎……」娘亲伸手想要拉扯他的发丝,却被他握住了手腕。

  「风郎!」叫喊出的声音变得柔软又夹杂着几分情欲,听在耳朵里让林砚风
几欲缴械投降。

  「嗯。不舒服吗?」他从柔软的胸前抬起头,轻吮着娘亲身前的一双丰乳,
极尽情色的舔舐乳尖的一颗蜜枣,似乎有甜蜜的汁液流淌下来,接着又满意地伸
出舌尖舔了一下。

  「苏掌门的滋味真是甜到极致。在下甘愿做您的裙下之臣。」暧昧轻软的话
语伴随他身下渐渐粗暴的满是侵略性的抽插,带来异样的刺激,娘亲只觉得浑身
颤栗,指尖忍耐不住紧紧地扣住了他的肩头。

  林砚风就是喜欢看着娘亲失控的样子,便故意这样挑逗她。

  「能得如此女子,夫复何求?」他细微的喘息后又仰头长叹道,这世间最美
的女人都在他胯下婉转承欢,怎么能说不是一件最痛快的事?

  「户部侍郎说话怎么也如此轻佻,明日便叫皇上给你罢免了去。」娘亲闭上
眼,脸上的潮红如暗夜里绽开的红莲,表示对于他每一次这种欢爱里的无耻言论
不做任何回应。

  林砚风,天启十五年任户部侍郎,年约三旬,面容清瘦,眉目深邃,常身着
一袭青色官袍,举止间透着沉稳。

  他出身官宦世家,自幼饱读诗书,入仕后以精明干练著称,私下较为擅长武
功,为户部事务操劳多年。

  曾被皇上赞玉质温润,清华耀耀,乃第一佳公子,多少女子倾慕其才名。

  然而,他并非单纯的朝堂官员,私下与江湖门派交情匪浅,特别是我娘,他
与我娘虽身份悬殊,却因一些机缘巧合熟识。

  林砚风心思深沉,行事谨慎,常在朝堂与江湖之间周旋,其真实意图无人能
窥全貌。

  「你可不许去,那皇帝最是好色,我这样美的夫人可不能让他偷看了去。」
他低笑,身下的动作越发激烈与粗暴。

  许久,一切归复平静。

  娘亲轻伏在柔软的丝绸被子上,身边的人轻抚着她光洁的背脊,刚想再次俯
下身与她深情拥吻,却被一把推开了。

  「朝廷那边还是没有声音吗?」娘亲拉了一旁的单衣披在肩上,似乎已经无
情的结束了方才的温存。

  「没有一丁点的声音,时至今日皇帝还是终日饮酒作乐,丝毫不管燕城的情
报。」林砚风讪讪的收回手指,回答道。

  「父亲也没能见到皇帝吗?」娘亲不解。

  「岳丈在皇帝寝殿门口足足等了有三日,都没能见到,现如今的朝堂之事已
经全由东厂李公公代理了。」林砚风摇摇头说道。

  「什么?宦官当道?这事竟没有文官以死上谏?那群老古板能应允这样的事
情发生?」她扶了扶额头,倘若这天下政事全要江湖人士来打头阵,也确实没有
这样的道理。

  「你也知道,朝堂之上,明争暗斗,复杂得很。东厂李公公手握重权,那些
文官们大多不敢轻易得罪他。虽说也有不少正直之士心有不甘,但面对宦官的权
势,也只能忍气吞声。」林砚风的话里透着一丝无奈。

  「这朝堂之上,竟如此乌烟瘴气!皇帝终日不理朝政,宦官当道,文官们又
不敢反抗,这天下还能好吗?难道真要靠我们江湖人士来曲线救国了?」娘亲越
想越气,忍不住用力拍了一下床榻。

  「别生气,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皇帝虽然如今沉迷酒色,但也不一定就无
可救药。朝堂上还有不少忠臣在暗中努力,试图唤醒皇帝的良知。」林砚风见娘
亲气恼,轻轻握住她的手,安抚道。

  「太子殿下呢?」娘亲忽然问道。

  「太子殿下也见不到皇帝,只有干着急的份。」窗外飘进几片黄叶,他伸手
去接。

  「所以咱们得给殿下送份大礼。」

  娘亲眯了眯眼睛说道「北戎大军若是下个月还没攻破天枢峰…」

  食指在林砚风的胸口点了点,「太子就能「亲率」江湖义军解围,这名声够
不够坐上龙椅?」

  「苏掌门这算盘珠子拨得倒挺熟练,只是,这太子有命去,也需得有命回才
行呢。」

  林砚风的胸口随着低笑微微颤动,他将娘亲画圈的手指轻轻握住,放在掌心
摩挲,「那我便祝他一臂之力。」

  娘亲轻哼一声,却忽然被面前的男子再次拥入怀中,两人肌肤相贴,耳厮鬓
摩,他胯下的那边又变得愈发坚硬了。

  碧波门地宫的石壁上,水珠滴落声格外清晰。

  我站在二师姐青衣站的旁边,她一直在拨弄手里的算盘,珠声与滴水声交织
成诡异的韵律。

  「师姐,惊鸿门的人到了。」外面有人通传,她忽然停手,算盘珠上泛起幽
蓝磷光。

  「你们要的情报,都在这里。」石门无声滑开,惊鸿门大弟子莫惊蛰一袭夜
行衣,腰间别着七枚铜钱镖。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他抛来一卷羊皮,上面密密麻麻画着燕城布防图,连
北戎士兵换岗的间隙都标注得一清二楚。

  「莫师兄可知燕城粮仓的位置?」二师姐指尖划过地图,面色凝重。

  「东市第三间铺子底下。」

  莫惊蛰的声音雄浑,连带这处空间都震了三震,「但那里有北戎国师布下的
蛊阵,惊鸿门折了几个好手才探出来。」

  「蛊阵?无事,交给我便是。」

  她袖中滑出个青瓷瓶,瓶身刻着苗疆符文,「再厉害的蛊阵,也没有这蛊虫
破不了的。」

  「青衣师妹竟能有这等宝物?」莫惊蛰好奇问道。

  「莫师兄,这天下宝物,只要我碧波门想要,哪个不是拱手送上?」二师姐
极为自豪的一昂头,嘴巴倒是比脑子更快了几分。

  「师姐……」我扶额苦笑。

  「呵呵,小兄弟,你青衣师姐说的是,这江湖人人都道碧波门的各位姐姐人
美心善,又擅长医术,救死扶伤无数。是我们这等粗人多嘴了。」莫惊蛰倒是憨
厚一笑。

  「算你嘴甜。」青衣也婉儿一笑,那娇俏的模样让莫惊蛰看的呆掉了。

  「青衣师姐,其实我……我这次也很想去。我知道这次行动很危险,但也不
想错过这个机会。平时在门派里,我总是做些杂事,从来没真正经历过江湖的历
练。这次要是能跟着你们一起去,说不定能学到不少东西呢。」等莫惊蛰走后,
我讨好似的向青衣师姐献媚。

  「景之,这次行动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你跟着去了,万一有个闪失,我怎
么跟苏掌门交代?」青衣听了,微微皱眉。

  「我知道了,师姐。」我低下头,小声说道。

  虽然知道师姐是为我好,但心里的那股冲动怎么也压不下去。

  次日三更时分,夜色深沉,玄阳宗的女弟子们,脸上半遮着素纱,推着堆满
松柴的板车,悄悄拐进了燕城的西巷,青衣也隐匿其中。

  惊鸿门的莫惊蛰也在队伍中,他的刀就藏在柴堆深处,玄铁打造的刀鞘在月
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

  「东南角第三个垛口。」莫惊蛰把斗笠压得更低,轻轻叩击板车的横木,火
星四溅。

  他的三个师弟都死在北戎的狼牙箭下,此刻他腕间的炽金链发出晃动的闷响,
显得格外刺耳。

  北戎士兵的皮靴声越来越近,青衣故意让鬓发被汗水黏在颈侧,显得狼狈不
堪。

  「阿爹非要接这趟活,女儿的新裙子都沾上炭灰了!」她一边抱怨,一边借
着整理衣襟的动作,将袖中的石头弹向百步外的马厩。

  受惊的战马嘶鸣着撞翻草料堆,瞬间转移了守军的注意力。

  与以往那些入侵者不同,北戎人并没有在燕城掀起一场血腥的屠杀。

  他们没有放火烧城,没有大肆掠夺,也没有对平民百姓施加无端的暴行。

  相反,他们迅速接管了城中的政务,将燕城纳入他们的管辖范围。

  他们似乎并不满足于仅仅侵占一座城池,野心远不止于此。

  他们想要的,或许是一个稳固的后方,一个可以作为他们进一步扩张的跳板。

  他们需要燕城的百姓保持平静,需要这座城市的秩序不被打乱,以便他们能
够更高效地掌控和利用这里的资源。

  也正因为如此,青衣一行人才有了机会潜入燕城。

  北戎人虽然接管了城池,但他们并没有对城内的百姓进行严密的监视和控制。

  他们更关注城防的加固和粮草的储备,而不是对每一个平民的行踪进行盘查。

  这给了我们可乘之机。

  因着莫惊蛰的燕城布防图,粮仓的铁门在吱嘎声中缓缓开启,一股浓重的血
腥气夹杂着气味扑面而来。

  青衣下意识地将手中那青瓷瓶捏紧了。

  「小心,这蛊阵不简单。」莫惊蛰低声提醒,他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沉
稳。

  接着从柴堆中抽出刀来。

  「看我的。」青衣说完,弹开瓶口的瞬间便有无数细微的飞虫从里面争相飞
了出来。

  那虫子虽小,却数量众多,所到之处,那弥漫着的浓烟都被吸食的一干二净。

  「快,趁蛊阵被破,冲进去!」莫惊蛰低声喝道,率先推着板车冲向粮仓。

  玄阳宗和惊鸿门的弟子们紧随其后。

  粮仓内部昏暗而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几人快速穿过狭窄的通道,朝着东南角的第三个垛口前进。

  「到了!」莫惊蛰停在垛口前轻声说道。

  「快,点火!」青衣将手中的松柴扔向粮仓的中心,玄阳宗弟子们迅速从袖
中取出火折子,点燃了松柴。

  火光瞬间在粮仓内蔓延开来,照亮了整个空间。

  粮仓内的粮食被火焰吞噬,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撤退!」青衣大声喊道,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跑去。

  北戎的士兵很快就会发现粮仓起火,必须在他们赶到之前离开。

  「站住!」一声怒喝传来,北戎的士兵终于发现了青衣的行动。

  他们手持长矛,从粮仓的另一侧冲了出来,的脸上满是愤怒和惊慌。

  「快跑!」莫惊蛰再次大喝一声,加快了脚步。

  几人沿着狭窄的巷子飞奔。

  身后的火光越来越亮,北戎士兵的喊杀声也越来越近。

  「前面有埋伏!」青衣突然大喊一声,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慌。

  「不好!青衣姑娘,你着玄阳宗弟子先撤退,我垫后!」莫惊蛰心中一沉,
但已经没有时间多想。

  抽出大刀,反身朝追兵刺去。

  「怎可让你一人断后?我也该出力!」青衣反身就要追去。

  「青衣姑娘,保住后生要紧,我自有法子,现在不是谦让的时候!」莫惊蛰
抿紧双唇急促回道。

  夜色如墨,燕城城楼上的风裹挟着焦糊的气息,远处的火光在北戎大营中跳
动,像一只只贪婪的眼睛。

  五更鼓敲响时,第一批流民应该跟着赤霄炎宫弟子潜出城墙了。

  娘亲和一众长老正在一处高台眺望远处的燕城。

  「苏掌门,久仰了。」一道清冷的声音却忽然从娘亲背后传来,带着北戎人
特有的卷舌音。

  只见一名身着玄色锦袍的年轻男子立于高台之下,手中把玩着一枚青铜镜。

  「北戎太子,拓跋弘。」玄阳宗吴长老冷冷开口。

  他的额身影已经挡在娘亲面前,手中的玉盘珠微微颤动,发出细微的嗡鸣。

  「紫竹仙子,这『镜花水月阵』,可是我特意为您准备的。」拓跋弘轻笑一
声,将青铜镜抛向空中。

  镜面折射出无数光影,竟在城楼上织成一张巨大的网。

  「苏掌门,别看那些镜子!」但吴长老的警告已经晚了。

  「不!」娘亲痛苦的叫喊出声,却又是一阵眩晕,瞬间失去了知觉。

  再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荒芜的雪原上。

  寒风刺骨,远处传来狼群的嚎叫。

  而我,苏景之此刻正在被那些狼群围攻,撕咬,眼前的景象惨烈得令人窒息。

  狼群的眼睛在雪地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如同地狱中冒出的鬼火,它们的利
齿寒光闪闪,仿佛能撕裂一切。

  它们围成一个半圆形,将我紧紧困在中间,不时发出低沉而凶狠的咆哮,那
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充满了杀意和贪婪。

  为首的那匹狼,体型最为庞大,毛发蓬松而凌乱,它蹲伏在雪地上,微微抬
起头,用冰冷的目光盯着我。

  它似乎在等待,等待我露出一丝破绽,然后就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将我撕
成碎片。

  它们如同一阵黑色的旋风,从四面八方朝我扑来。

  我挥舞着木棍,拼命地抵挡着它们的攻击。

  木棍击打在狼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但狼群似乎毫不在意,它们只是稍微
后退一步,又立刻扑了上来。

  一只狼猛地扑向我的腿,我感到一阵剧痛,木棍被打飞了出去。

  我跪倒在地,狼群的爪子和牙齿瞬间落在我的身上,撕扯着我的衣服,啃咬
着我的肌肤。

  我发出痛苦的呻吟,但仍然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娘亲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切,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她想要冲过来救我,但她的身体却无法动弹。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被狼群围攻,听着我的惨叫声,她的脸色煞白。

  「苏掌门可想要救你的儿子?」拓跋弘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戏谑。

  娘亲试图运转沧浪诀,却发现内力被完全封锁。

  拓跋弘的身影出现在雪地尽头,手中依旧把玩着那枚青铜镜。

  「你想怎样?」娘亲冷冷问道。

  「很简单。」

  他缓步走近,镜面映出他俊美却阴冷的面容,「我要你做我夫人。」

  「做梦!」娘亲瞳孔骤缩。

  「否则,他就会死。」拓跋弘轻笑,抬手一挥,一只狼活生生撕咬下我腿上
的一块肉来。

  娘亲咬紧牙关,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指尖深深掐入掌心,指甲刺破皮肤,
鲜血渗了出来。

  看着不远处「我」的惨白的脸,心中如同被刀绞一般。

  「或者,你还有另一个选择——承认自己的身份,回到北戎,做我的太子妃。」

  拓跋弘却突然凑近,冰冷的手指挑起娘亲的下巴。

  她挣脱拓跋弘的手,后退几步,身体撞在冰冷的冰柱上。

  「苏掌门,你真的要逼我动手吗?你儿子的命,可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他
的目光如毒蛇般紧紧盯着娘亲,嘴角挂着一丝令人作呕的微笑。

  「拓跋弘,你休想让我屈服!」娘亲咬紧牙关。

  「啊!」又一声刺耳的惨叫声传来。

  拓跋弘的脸色瞬间变得舒展,他缓缓放开娘亲的下巴,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
笑。

  娘亲猛地闭上眼睛,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那声惨叫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入她的心脏。

  几乎无法呼吸,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喘息声和拓跋弘那冰冷的笑声。

  「苏掌门,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固执带来的后果。」拓跋弘上午语气中带着
一丝幸灾乐祸,「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拓跋弘,你赢了。」沉默片刻后,娘亲缓缓睁开眼睛,冰冷的目光如同寒
霜,扫过拓跋弘的脸。

  她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冷冽的笑容「我答应你。」

  娘亲的声音平静而冷淡,仿佛刚刚的挣扎从未发生,「但你必须先放了她。」

  拓跋弘似乎在权衡着什么,片刻后,他缓缓点头:「好,我答应你。不过,
你必须发誓,一旦踏上北戎的土地,就永远不得反悔,更不能背叛我。」

  「行,你先将人救了。」娘亲闭眼不看他说道。

  「这都好说!」拓跋弘一声哨响,狼群便开始散退开去。

  「你若是你愿意在此处与我……」拓跋弘说着,一双手已经不安分的揽在了
娘亲的腰间。

  娘亲猛地睁开眼睛,身体僵硬,眼底泛起一股杀意。

  但拓跋弘的手臂紧紧揽住娘亲的腰,冰冷的手指透过衣衫,触碰到里面滑嫩
的肌肤,两个手指极为色情的摩挲着。

  「你答应了,我就放了他。」拓跋弘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压抑的兴
奋。

  「你未免也太急切了些。」娘亲冷眼说道。

  「人现如今在我的手上,怎么做,还是看夫人你的选择了。」

  他狂放的哈哈大笑起来,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苏门主,你真的以为,你
还有反抗的余地吗?

  你已经答应了我,从这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版主提醒:阅文后请用你的认真回复支持作者!点击右边的小手同样可以给作者点赞!

[ 本帖最后由 逍遥夢 于 2025-3-21 22:05(GMT+8) 编辑 ]
本帖最近评分记录
  • 逍遥夢 金币 +107 原创光荣,造福淫民! 2025-3-21 22:06
  • 逍遥夢 原创 +2 原创光荣,造福淫民! 2025-3-21 22:06

TOP

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5-3-22 07:43